> 出差一周后推开家门，卫生间洗手台上一个陌生的烟头让我瞬间僵在原地。

> 还没等我开口质问，妻子面无表情地递来一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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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云初现

上周五晚上十点，我拖着疲惫的行李箱推开家门。客厅里一片漆黑，只有卧室门缝透出微弱的光。

“我回来了。”我朝里喊了一声，没有回应。

妻子可能已经睡了，我想。出差这一周忙得脚不沾地，此刻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倒头大睡。我放下行李，径直走向卫生间。

打开灯，洗手台上一个东西让我瞬间僵在原地——那是一个烟头，被仔细地摁灭在陶瓷台面上，周围散落着少许烟灰。

我从不抽烟。妻子更是对烟味过敏，谈恋爱时她就明确表示无法接受任何烟味。这个烟头是谁的？

无声对峙

我捏起那个烟头，指尖微微发抖。烟蒂上印着某个我不认识的品牌，过滤嘴处有浅浅的牙印。这不是我的家，却有人在我出差期间，在我家的卫生间里抽了烟。

推开卧室门，妻子背对着我侧躺在床上，似乎已经熟睡。床头灯还亮着，照亮了她散在枕上的长发。

“卫生间里怎么会有烟头？”我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突兀。

妻子没有转身，只是平静地说：“你看到了。”

这三个字像冰锥刺进我心里。没有解释，没有慌张，甚至没有转过身来看我一眼。我走到床的另一侧，发现她的眼睛睁着，清醒而空洞。

“谁来过我们家？”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。

妻子终于坐起身，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夹，递到我面前。我低头一看，封面上赫然印着“离婚协议书”五个字，下方她已经签好了名字。

协议背后

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我的声音开始颤抖。

“就是你看到的意思。”妻子的语气平静得可怕，“协议我已经拟好了，房子归我，存款平分。如果你没意见，下周就可以去办手续。”

我翻开协议，条款清晰得令人心寒，仿佛已经经过律师精心打磨。财产分割、抚养权（我们还没有孩子）、甚至宠物归属（我们养了一只猫）都列得明明白白。

“就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烟头？”我难以置信，“至少给我一个解释！”

妻子终于看向我，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疏离：“这三年，你出差了多少次？每次回来，你问过我在家过得好不好吗？你注意过我的变化吗？”

我愣住了。是的，我是销售总监，每年至少有一半时间在各地奔波。我以为我在为我们的未来打拼，我以为她理解。

“那个烟头是我弟弟的。”妻子突然说，“他上周来住过两天，心情不好抽了烟。但我递给你离婚协议，和烟头无关。”

裂痕深处

那一夜我们分房而睡。我躺在客房的床上，辗转难眠。妻子的每一句话都在我脑海中回响。

这三年来，我到底错过了什么？每次出差回来，我确实总是抱怨旅途劳累，抱怨客户难缠，然后沉浸在自己的疲惫中。我给她带礼物，却很少认真听她说话；我支付账单，却不知道她最近在学插花；我回家就喊累，却从未问她一天过得如何。

第二天早晨，我发现妻子在阳台浇花。晨光中她的侧影单薄了许多，我才惊觉她比去年瘦了不少。

“我们能谈谈吗？”我走到她身边。

妻子放下水壶：“谈什么？协议条款不满意可以修改。”

“我不想离婚。”我说，“至少告诉我，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你有了这个念头？”

真相渐明

妻子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。

“去年我生日那天，你说好要回来陪我吃晚饭。”她终于开口，“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，等到晚上九点，你发来信息说客户临时有事。那天晚上，我一个人对着蛋糕坐了很久。”

我隐约记得那天，一个重要客户突然要求见面，我不得不取消回家的航班。事后我补送了昂贵的项链，以为这样就能弥补。

“上个月我发烧到39度，给你打电话，你说在开会晚点回电。最后是我自己叫车去的医院。”妻子的声音很轻，却字字砸在我心上，“这些时候，那个烟头的主人——我弟弟，是他来照顾我的。”

我羞愧得无地自容。我完全不知道她生病的事。

“我以为我在为这个家奋斗，”我艰难地说，“我以为物质保障就是一切。”

“物质很重要，”妻子苦笑，“但陪伴和关心更重要。我需要的是丈夫，不是提款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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